鸣蜩
的觥筹交错中有些担心,担心的不是水池里的鱼儿是否缺氧,而是信里的周渔。 她同他约在六点,两个小时过去了,应该不会一直等在那里,淋着雨也要坚持吧。 可越想心里越没底,何况周渔真的倔强,最后一行下还落下一句颇为豪迈的:“不见不散!”好像傻瓜。 甘霖跑回房间扯了一件外套就往外走,今天甘家摆了全牛宴,还在大快朵颐的父亲一仰脸看到他的急躁,冲他吼了一嗓子:“做什么?” 甘霖从不撒谎的,可是少年没办法合理化此刻自己的行为,下意识回头,就说了一句:“有东西落在学校,我骑车去一趟。” 人落在学校,勉强也算善意谎言。 甘景平对他多宠Ai,当然信了,酒后大笑着说:“骑车得骑多久,家里有司机都不知道用。”说着他又回头跟周围的客人吹嘘:“我这儿子平常呢不问闲事的,就喜欢看书,那么多文言文的相术古文,他都无师自通!” “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下一代后继有人啊。” 司机今晚去探望母亲的路上淋了雨有些感冒,本来已经吃过药准备睡下了,可是家主的话不能违背,所以立刻从厢房里蹬着皮鞋窜出来开车。 赶到学校时已经是八点半了,司机的感冒药劲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