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衣服上还沾着血,沉着脸的样子活像个黑面阎王。

    弈星醒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司空震站在床前,即使脸上的表情淹没在阴影里,也能感受到司空震的目光沉沉地落在他身上,声线低沉如天上的闷雷:“弈星,你没有什么想解释的吗?”

    “大人自然明白,当不用星细细解释。”弈星坐起身,扯动了下身,疼得蹙起细眉,他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还是大人想问这个孩子?”

    “大人不必内疚,我吃了药,就算没有大人那雷霆一击,这个孩子也不会活下来。大人不用觉得是自己害死了自己的孩儿。”

    司空震几乎想给弈星鼓掌。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弈星果然了解自己,明白说什么才最伤他的心。

    司空震垂眼看着弈星,弈星神色清冷,眼神平淡,毫无顾忌地和他对视,像是回到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那时大概对弈星来说是第一次见面,他隔着几步远冲自己行礼,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但其实司空震之前见过弈星,弈星战胜扶桑棋手的时候他也在场,他无意去管那些无谓的棋局,却还是分了个眼神给他的血缘上的小侄儿。

    那时的弈星冷漠桀骜,脸蛋虽带着些少年的圆润,但穿着一身深蓝的山水墨袍,看着莫名给人一种阴郁感。

    但没想到几年后再见面,弈星像是换了个人,一身蓝白衣衫,行动守礼内敛,说话都留三分余地。表情温和,但眼神却冷淡。

    偏偏这股子温和中带着清冷的劲儿不知道戳中了自己哪里的点,让他莫名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