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震抱着弈星走在司空府门前的白虎大道上。

    怀中的少年嘴唇苍白,脸上冒着虚汗,昏迷中眉头也是紧蹙着,似乎是在小声呼痛。他是应该痛的,滑胎怎么会不痛呢。少年下身流出的鲜血染红了他的蓝白衣衫,透过布料沾上了司空震的手。

    从那里流出的血,司空震当然明白那是什么。一向平稳的手此时有些颤抖,一如他此时纷乱的心绪。

    那时他站在宝相花台,看着一座接一座的宝相花灭,越看越觉得心惊,那些关键的宝相花具体位置他并未透露给任何人,唯一可能知道的只有每日与他耳鬓厮磨的弈星。

    他的目光落到弈星身上时,弈星也在看着他。但是眼神与之前的羞涩信赖完全不同,目光里满是敌意与警惕,像是在看敌人。他还来不及去为爱人的背叛愤怒,就看到弈星奋不顾身地冲上前企图去挡住那磅礴的雷电。

    于是他收回了力量,任由雷电穿过自己的身体,疼到几乎窒息。落到地上时他强忍住喉头那股腥甜,去寻找弈星的身影。

    他接住了落下来的弈星。幸运的是由于力量收回得及时,少年并没有受多大的伤,只是昏迷了过去。一边的女帝作壁上观,此时终于开了口:“司空卿,你看,你信奉力量,却也还是有甘愿认输的时候,你还是输给了人心。”

    “我不怪你,回去想清楚了再告诉我你最后的想法。”

    司空震现在不想和她争论究竟是力量重要还是人心重要,他现在只想问问怀中的少年,他刚刚的目光是为何。他不是不知道弈星不赞同他的想法,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