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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是一场游戏。

    这个认知自从神宫司伶有自我认知的时候就深深地印刻在他的脑子里。

    即使他在这个充满了咒灵与咒术师、异能力和奇怪的军队还有过于嚣张的侦探们的世界里生活了十来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背景板,这个想法也从来没有在他的脑海里消失过。

    世界对他而言是真实的。

    冰冷的和室里,只有两个处境云泥之差的家伙。

    “这个家伙就是神宫司家的末裔啊,真弱。”

    六眼的神子高高在上,漫不经心地说着对方的软弱。可跌倒匍匐与地上的神宫司伶却只是一动不动的趴伏在那里,好像死人一样对一切都无动于衷。

    和六眼神子配色十分相似的神道末裔发灰发枯的白色长发乱糟糟的泼在地上,像一堆摆放杂乱的稻草,一双死气沉沉眼睛好像将一片深海拘于无光釉上嵌在了他的眼眶里,只是里面没有鲸歌,也看不到死去的鲸鱼,更不要提代表着新生的鲸落。

    而高高在上的神子却有着湛蓝的代表着无限苍天之瞳,和柔软的手感绝佳的毛茸茸短发,两者相对比,更显得神宫司伶颓败伶仃。

    “没意思,把他扔出去吧。”

    高台上的神子大人似乎终于看倦了对方这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一面因为自己特意从高专赶回来想看个稀奇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