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那张脸庞,就带着足以让所有的枪口放低的威慑力,他也不得不缄口,慢慢退开。

    我迎上老人望来的视线,没办法从中找出丝毫能被解读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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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算杀了我?」

    一上来就是这个问题?

    「为什麽会这麽觉得?」

    「只要看看你的眼睛就明白了。」

    「这样啊……」

    我看不见,我也以为自己能完全掩饰过去。

    「所以呢?现在我就在这里,」

    老人还在看着我,直直朝着我的眼睛,「你的话,肯定能在他们开枪之前了事。」

    我麽?

    我想像自己充盈光路的拳头砸穿他的x膛,血浆连同着骨骼、筋r0U,与乱七八糟的内脏一齐崩洒在地,那样还不够的话,再就着那个缺口往外发力,撕裂整个躯g,捣碎他的大脑,一直到他不可能再活过来为止……对,如他所言,如果是我的话,肯定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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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明白这只是一种冲动,从那份憎恶诞生以来,便一直依附在身T某处的,不停予我以诅咒的病灶,我也同样明白,如果拳头就此挥下,那份莫名其妙缠绕的东西就能得以解脱,说不定自己也可以真正地挣开束缚。

    一眼看去就知道是美好光明的未来不是吗?

    可,不——

    「我不会那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