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
了八年,又怎么可能忘得掉。 正是因为记得,才愈发觉得不好处理。外人可以直接赶走,相识之人他会权衡利弊,唯有自己养大的小姑娘打不得骂不得。 他还记得今日她是如何理直气壮的与他顶嘴,若她也学周燕珊的要做傻事又该如何?他到底该拿她怎么办。 沈鹤之只觉得处理国家大事都未曾如此难,捏了捏眉,翻身坐起,点亮床畔的烛台,坐回了书房,今夜注定是无法入眠。 隔日一大早,周淮推门进来时,书房地上已铺满了他练字后留下的纸张。 “大清早的,你发什么疯,我还在做梦呢,你就让人把我喊醒,到底是什么事?”周淮打了个哈欠,找了个最近的椅子毫无形象的坐下,刚坐下又困得直闭眼。 “你如何看待周燕珊的事。” “不是吧,沈鹤之,你有病啊?你大清早的不睡觉,在这过当长辈的瘾呢?” 沈鹤之眼里翻滚着墨潮,一言不发的盯着周淮,直把他看得缴械投降,“好好好,你是祖宗,我说我说。还能怎么看,小姑娘到了怀春的年纪,有了喜欢之人,多小的一件事,他们既然是两情相悦,那就早日把喜事给办了,多好啊。生生给我那堂嫂给弄复杂了。” “若不是两情相悦呢。” “单相思啊?直接打晕拜堂,照我说,绝不可能有人这么不长眼,瞧不上咱们小阿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