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七

长时间发呆，李又明的笑容转瞬即逝，又熟悉了一会儿水X，今日教学结束。周晓YAn本想一鼓作气，不想浅尝辄止，李又明没理她，转身上了岸。周晓YAn在身后撇嘴，却也没再坚持，即便是盛夏，她泡在水里时间长了也手脚发冷。

    没走出两步，李又明忽然回头，目光审视着她，言语间有些邪气，“你怎么谢我？”

    这把周晓YAn问住了。从初三那年李又明带她中考复习开始，她就再没想过要谢他，不知不觉，她已把他的帮助当做理所当然，可现在他在提醒：你该知恩图报了。

    周晓YAn艰难地咽了一下口水，“我…我请你吃饭？”

    李又明嗤笑，“我的时间就值一顿饭？”周晓YAn无言以对，今不复往昔，小明同学她确实用不起，她难掩窘迫，尴尬之间，出水后的凉意也压不住脸颊渐染的红。

    他们来的早，现在准备离开，游泳馆人渐渐多起来。两个人一副修道士的打扮戳在岸边，一副秋后算账的架势，看着怪怪的，时间长了难免引人侧目。李又明无意为难她，“那，你老实告诉我，你为什么忽然要学游泳？”

    “这有什么为什么，大家都会，生存技能啊！”周晓YAn张嘴就来。

    她就是这样，没一句实话，凡事习惯闷着，放在心里捂烂了都不愿意说出来。想听她一句实话，得困住她，抱着她，或者g脆挖个坑让她跳进去出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