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香在手
不敢伸出那个界限,稳稳当当缩在自己怀里,她十七之前一直都是缩起来抱着自己睡的,仍然坚信只要是被被子包裹住的一隅,就能与外界隔离开,无论是吃人的鬼怪还是现实的麻烦事。 哭吧哭吧,哭着就睡着了,什么都忘记了。 解姝总这么安慰自己,然后再自作聪明悄悄地开一个小口,让鼻腔好受一点。 现在她鼻子深吸一口气,闻到被窝的荔枝香是甜滋滋的,混着她鼻腔的潮湿,奇异得生出一种嗅到下雨天新鲜荔枝果的错觉。 解姝早知道父亲自从母亲去世后就开始酗酒抽烟,身体一直不好,讲也是口头上答应得好好的,背地里依旧我行我素,有天喝多了他抱着解姝,说不知道他还能活多久,他不想活了,但是他又想起他还有个女儿,他就又舍不得死了。 解终成说他不能死,他还要养大女儿。 她不懂如何表达喜欢,大概是从父母爱情这里开始就坏了种,从她记事开始,家里锅碗瓢盆就天天到处飞,父亲总和很多女人暧昧不清,母亲又总是歇斯底里地抗议,故意找其他男人厮混。 明明听外婆说他们曾是从小约好的青梅竹马啊,她不懂,为什么父母之间会变成这样。 所以,造成她的迟钝自我也算是对小时候的自己一种保护机制。 解姝手摸着自己胸口,手指感受着那里陷下去的牙印,软香在手,脑袋猛得出现周词也那句现世报来得快。 难道真的是她作恶多端,老天要来收拾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