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存之後
大雨刚停,天空仍浑沌一片。 姜逸飞身穿黑sE衬衫,独自站在别墅门口。 雕有几何图案的外门紧闭,上着锁,但内门打开了,使他得以透过嵌在门板间的玻璃见到室内的一片漆黑,以及漂浮在玻璃上正空洞瞪着自己的削瘦鬼影。 他撇过头,盯住印上一道Sh漉漉脚印的大理石地砖,几只手指无意识地敲着。 他身後是布置得相当规矩的前庭,其中不乏方格子花圃与笔直如墓碑、上指此刻昏灰天空的庭树,以及由每一片长宽都削得JiNg准等值的木板所钉成的长凉椅。 在他迁居前连十多日的冬雨让泥水淌得到处都是,适才一路踏过的方砖步道上便黏满了残花破叶。几株盆栽还倾倒着,根部翻出了破碎的泥土表层。 新政府的官员徘徊在庭院入口处的铁栅门附近,两位一看服饰便知身分不低的人员分别在黑sE轿车两侧,一位神情穆肃如猫头鹰监督着一切动静,一位则将小型通讯设备凑在嘴边,双唇微微蠕动。 姜逸飞对身後的行为无动於衷,他就只是站着,如一片悬在枝头的枯叶微微晃动。 在轻细至几乎难以察觉的脚步声响起後,玄关鞋柜上的台灯亮起昏暗的h辉。 灯亮的瞬间,姜逸飞的身子如触电般震颤一下,紧绷的背部弓了些许。 他注意到了一片纤细的影子飘忽於光与Y影的交界处,在晦暗中闪烁着一对饱含熟悉情绪的瞳孔,其中的Y霾让他身上的各处疤痕开始隐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