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会
症加护病房,虽然目的是保障孩子们的安全,可她和弟弟的最後一面就这麽错过了,她被安抚在家、而他已回归主怀。 约莫是因为药物关系----她在这方面没有什麽了解----连接尿道导管的袋子里头几乎装满一半暗红sE的血尿,又可能因为脑g出血本来就会造成这一个症状,於若凌站在病床旁,戴着口罩、静静凝视那张永远都这麽平静、这麽沉稳、这麽令人信服的脸孔,这张脸,曾经褪去不得已需要伪装的面具,然後背着她、飞越一重又一重的高山。 她不禁想碰一碰他的额头,过去发烧的半夜当口,他也曾用宽厚温暖的掌心,温柔地拍拍她的头,使她能够安然睡去,他既然负责了她的前半生,那麽现在他的身後事,她理所应当尽心尽力。 告别式圆满落幕,基於於肖杨生前所聚会的教会距离太远,所以场地便转来李乔和於若凌扎根的地方----二苓福音中心,再基於众会友的帮忙,她破天荒出息了青少契在礼拜六晚上的团聚,又很不巧的,今天、礼拜六、人很多。 看着主堂一次挤满将近一个班级人数的於若凌,很想倒退三步回去检查电梯是不是把她送到在同一栋大楼内的补习班,但不然,h音珂和李昭仪早已经瞧见一张明明很茫然却装镇定的冰块脸、僵y的杵在门口要退不退要进不进,那里彷佛罩着一层透明却异常坚固的玻璃屏障,将来参加马克先知特会的青少契成员和依然僵y的她,生生隔绝成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