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他想要楚彦,像他为楚彦发疯一样,为他发疯
是多么痛苦。 是的,痛苦。离开安冽的日子里,他整夜整夜的失眠,吃一点东西就会胃疼,过敏的症状也越来越严重。包括部分食物在内的从前不会对身体有影响的一些东西也开始引起皮肤或者脏器的过度反应。不再有人会特意为他筛查过敏源,他只能像十二岁之前那样大把大把的吃过敏药,又因为药物的副作用时不时心脏绞痛。 心理学上把由情绪问题引发的躯体障碍称之为躯体化。楚彦感受不到太多情绪,可生理的反应却在不断向他证明他心理的痛苦。 一个七月的晚上,他蜷缩在床上,因为胃部和心脏绵密的钝痛不得片刻安宁。半张床单都被他疼出来的汗水打湿了,他忍着疼着爬到床边着打开窗子。七月,连晚风都带着无法压制的焦灼的燥热,可他却觉得冷。 那两年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安冽。不得相见的日子里,是安冽撑着他渡过了最艰难的时光。 楚彦觉得自己从前在安冽面前总是三缄其口,如今即使自己愿意说安冽也许也不相信了,这也算是自作孽不可活吧。所以,如果言语已经不能打动他,那自己愿意用自己的痛苦和脆弱作为祭献。 最后一滴蜡液落下来的时候,楚彦已经把自己整个人都贴在了安冽身上。 安冽忽然意识到,楚彦任由自己这样磋磨他,不躲闪也不求饶,分明是在示弱。或许,还有祈求怜爱的意思。可自己之前为什么会觉得他别有目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