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底鹓行无认处
从警局出来,何意羡推掉了后续日程,去机场接阮雪榆的机。 深感楚茗不靠谱,何意羡没一天放弃过对这位精神病学大拿的硬磨死缠。缠了才不多久,他就惨淡地发现这哪是冰山,此人简直是液氮啊。但有所希望是必要的,他判断成功近在眼前。 可是没开出一公里,胃疼就像在肚子里爬行的虫子。何意羡停了车,吃药躺倒。还怎么驾驶,电话叫他的司机小吴快过来。何意羡开工资但基本没用过小吴,原因无他,只因这是何峙曾经派来的人。今天却蛮想一见,或许能略见一斑何峙的动向呢…… 妈的!痛死了,脾胃不知其位。何意羡去拿仪表台处的药,不小心碰倒一个摆件。 那是一只衔尾蛇的茶宠,很仿真,看到它像已听到了草丛里、树林里“沙沙沙”的声音。 这是何峙送给他的。 早年间,何意羡常常贽见于师长,何峙说你总是虚礼,我也要想回你什么才好。何意羡戏谈说,就把你茶盘上的茶宠送我一只好了。 但他紫砂龙龟不要,三足金蟾不取,非挑了一只咬着自己尾巴的圆环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