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四取五旋风花
走了。 他一去,何意羡突然伏在一个塑料桶上干呕起来。胃部的持续性钝痛,实难耐受。束仇吓坏了,何意羡只说没事,吃坏肚子了。支起身时,弄平自己的丝质衬衫,又如一个独来独往的职业杀手,径直往下面的船舱去了。 他们方才身处的豪华赌场,只是船舶隐秘世界的一小部分。向着防空洞一般的通道往下——下头的世界可不是什么法国总统府,有打扮成埃及艳后的服务小姐,骰子掉在地上立马给你换一套新的。这里主持台面的司仪,见了何意羡这等贵客,居然朝地上呸口唾沫,倒背着手走了。资本主义社会藏起来的不堪到处皆是,空气里的气味,像被无数双湿脚腌过的味道,仿佛冰箱里的冻咸鱼。当年一个德国专家评价发展中国家的劳工就说,看他们干的活儿,就不该给他们吃饭;但是看他们吃的饭,他们就不该干活儿。 王瑛璐托人办事效率很高,几十张赌台很快就位。何意羡还让束仇去把窗帘全部拉上,束仇不解,何意羡道:“谁想在光天化日下输钱,都是遮起来的。” 没赌够的,不止何意羡一个人。听说新开了场子,很快都聚来了,不光有钱人,更多的是老百姓。大家表情各异,有的自若,有的黯然,有的呆滞,有的瘫若无骨,共通点是还都自信能赢。斗折蛇行的狭窄通道上永远处于行人阻塞的状态,需要费尽力气才能从一张桌子挤到另一张桌前。 束仇想问,何意羡为什么要求主打21点?赌场里的玩法多了去了,除了德州扑克,还有瞪眼二八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