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草哭了
候听很多人评价过这双眼睛,听的最多的是母子一样的狐媚子,但他此时看过去,却觉得这双眼睛因惶恐睁大的时候并不像狐狸,反而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幼鹿。 “不……”他小幅度地摇头,乞求道,“别丢下我。” “那你要张开嘴说清楚,”秦信说,“做还是不做?” 冷冰冰的身体持续发抖,浑身上下已经快要愈合的伤口仿佛寸寸开裂,又开始疼,脏污的血液浸透皮肤,谁碰都要沾一手脏。 恍惚中仿佛又回到了少年时期腥臭的、如影随形的沼泽地中,毒蛇已经不在了,可他依旧挂着满身淤泥洗不干净、逃不出来。 “杂种。” “小信一辈子的亏都在你这儿吃完了。” “他们聊秦信什么了?” “我作践了他七年……” “姓秦的都冷血,你真以为秦信就是例外?” “你这样的人,怎么会有人真心对你?” 剧烈的应激反应下,他的思考能力急剧衰退,脑中走马观花地闪过纷繁画面,无一不在提醒着他给秦信,正直善良前途光明的秦信,泼上了多少脏水,留下了多少津津乐道的话柄。 最后停留在少年秦信莽撞而赤忱的告白上。 假使岁月能回流,要是当初没有因为一时兴起默许他的靠近…… 我给他带来了什么?嘲笑,斥责,麻烦,源源不断的负面情绪。 不该再继续下去了,他想,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