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避雨
我们在空庐度过了风平浪静的一个月。门前竖着的那块拒客木牌就好像带着某种法术,这一个月内连在院外徘徊之人都见不到。 我和戚伤桐说及此事,他也只是淡然道:“找上我的人相求之事无非与老病死伤相关,桃仙镇人口还不及妙殊宗多,怎么可能那么频繁地出事呢。” 前一段时间我随他奔走,真闲下来以后我便容易胡思乱想,坐立难安。他看出我的焦躁,建议道:“家里太小,施展不开手脚,连兄不妨去山上走走。” 我说:“山路好走吗?我怕迷路,一不小心摔坏了身体,就再也回不来了。” 他道:“我可以领你去。” “你那替身傀儡不是还没回来吗?” 他愣了一下,笑道:“看来我只能亲自陪你出门走走了。” 我喜欢他用“陪”这个字眼,也喜欢“亲自”二字。 我们出门时,照他习惯背着两个竹篓以备不时之需。他时不时停下来摸一摸身旁的草木或菌子,多数时候又都放开了手。 我对他说:“有花堪折直须折,对别的也是一样的。” 他摇摇头:“若是第一次碰到,就不摘了。” “那第二次呢?” “一次碰到是偶然际遇,第二次就是缘分了,它们命中注定要被我带回家。” “这说法新奇。你怎么还信命数这样虚无缥缈的东西?” “虚无么?我不这么觉得。”他露出一个稍显莫测的微笑,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