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的悲剧（1）

愿意，先生。”

    “为什么？”

    “因为现在没有人谈论黑格尔，人们都在谈挣到了多少钱。没有人......没有人再想谈理想了，先生。我们的大国走进坟墓之后，有人欢呼我们获得了自由。然后，您看到了，消费主义就是自由之王。我们一个个活成了契诃夫式的人物，活成了陀思妥耶夫斯基笔下的可怜人。”

    “你流泪了。为何流泪？”

    “我做了亏心事。”

    “什么亏心事？”

    “上个礼拜，我卖了外祖母的勋章。她的列宁勋章，她的红旗勋章，她的金星勋章，她的卫国战争勋章。一共卖了一百八十一美元。我的外祖母，她是令德国人胆寒的【暗夜nV巫】，是斯大林格勒上空的雄鹰。而我是个妓//////nV。”

    男人点一点头，握住她的手：“现在你感到愧疚，对吗？”

    张霈醒了。

    懵两三秒之后才想起自己是怎么到这儿来的——在学校里被nV刽子手追杀，然后被半路冒出的利昂掳到这里。

    可利昂本人却没影儿了。

    她还在那辆车里，但并不是在后座，而是蜷缩在后备箱，此时后备箱的盖子大剌剌敞着。她没有被绑起来或者铐起来，身T却极度虚弱，用尽全身力气才从后备箱里爬出来。

    这里是哪儿？

    太yAn升得很高，空气里带着腥咸的味道。

    海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