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菲德喘息着，忽然感觉自己比以前更像个英雄。

室里的虚影没死。

    美人贴着他的侧脸蹭了蹭，蹭下一块尘土沾在脸上。花花的，显得有点稚气的可爱。菲德捧住他的脸，用手将他抹得更脏：嗯…先画几根胡须…

    他拉下菲德乱动的手：

    “噢，因为我不希望他死去。

    “不过也不算朋友”他揉着手里的东西，思考了一会儿，又确信地点了点头，“不算朋友”“给过我帮助，又在我以为胜利的时候差点捅穿了我的腰”

    “伤很痛吗？”菲德留下一个陷阱。同时又温柔地反握住他的手，不让思考的焦虑将他扣伤。

    “不”

    “你不觉得身体的受伤是要紧的”“他背叛了你。”他们的对话很快，彼此都尽量不留思考的余地。

    “也许是我以为”“只是我承诺”他最终确认了。

    拎起了刀，按下虚影伸起来抵抗的手。

    捅穿了。

    轻而易举，像转开一把本就开好了的门。

    美人转过身：

    菲德微微笑起来。盯着他慢慢伸出了舌头。

    光亮的舌钉在舌面上鼓动。

    “你胜利了”

    “我们胜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