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他按在敏感点上揉弄半晌,才勉强满足了后面的欲望。 看着身上的狼藉,江怀游轻叹,把最后一张干净的毯子扔进洗衣机。 下过雨的夜晚,风是清凉的,江怀游回到卧室也没了困意,站在窗边吹风。空气中隐隐闻到泥土的腥气,万籁俱寂中已有了蝉的嗡响,远处的居民楼黯淡地隐入夜色。 一切都是那么干净,让他几乎不忍卒读,似乎一呼吸间的惆怅都会破坏掉这个宁静的晚上。月光像一缕淡薄的霜,轻柔地揽住了他的胸口,像一个柔软的拥抱。 江怀游垂头盯着这截月光半晌,终于迟来的感到了一丝苦涩。 二十七岁,江怀游总共谈过两段恋爱,都由违和感的拥抱、存在隔膜的吻和朋友们的调侃组成,夭折在同样的三月之痒。 不适合的缘由很多,首当其冲的大概就是相貌。不匹配的相貌只是一个肤浅的导火索,爱情开始前每个人都荷尔蒙分泌过剩,拍着胸脯信誓旦旦说会一辈子爱你,但当每一个细微的情绪像多米诺骨牌接连倾轧倒下,把死鱼的鱼鳞刮开看到里面鲜红的肚皮,江怀游也该知道,爱一个人需要一双与其匹配的眼睛。 可他不幸,他还没能找到这样一双眼睛。 江怀游犹记得第一次遇上前男友易感期,过度缺乏安全感的他鼓足勇气,却被对方一把推开,僵住后对视的眼神写满了惶恐和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