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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的早已泛h的信纸同样也让他心弦一颤。

    他顿了顿，问：“在哪找到的？”

    鹿枝没回答他，而是又问他：“怎么没写完？”

    凌鹤又闭眼蹭了蹭她的脖子，声音平淡：“你不是不喜欢收到信么。”

    如果说，凌鹤只占据了鹿枝整个高中时期的记忆中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冰山一角，那么鹿枝就是凌鹤整个高中时期唯一的记忆。

    事实上，凌鹤并不觉得自己是个多重感情的人，他的人际关系也十分淡薄，毕业这么多年，他对同学聚会向来兴致缺缺，对当年的同学更是一个也叫不出来名字。可唯独，对跟他从未同班，甚至从未有过交集的鹿枝，他念了十年。

    他第一次见到鹿枝，那时他正埋头写题目，她从窗外经过，他当时的同桌用手肘撞了撞他，导致他刚下笔的坐标轴画歪了。

    “你快看，外面那个nV生，叫鹿枝，长得贼漂亮。”

    凌鹤抬头看向窗外，鹿枝跟一个nV生手挽着手，高高的马尾一晃一晃，外面的yAn光洒在她身上，脸上的笑容让凌鹤一下晃了神。

    直到鹿枝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同桌才不无遗憾地叹了口气：“哎，不过人家已经有男朋友了。”

    凌鹤低下头，拿起橡皮擦默默将刚才画歪的坐标轴擦掉，又重新画了一条笔直的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