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的悲剧(3)
那些疯子一样的话 靳雨伸出瘦瘦的胳膊抱住她,温热的泪一滴一滴落在张霈脖子里,说起话来颠叁倒四:“我好像杀人了不知道,我控制不住 我还把衣服弄丢了,对不起 我…我好像砍掉好多人头,像做梦一样 张霈,为什么会这样?我明明已经解脱了! …… 我不是已经死了吗?!” 靳雨身后又出现黑压压的人群,一位穿着中世纪盔甲的重甲兵步伐沉重地往这边走来。 重甲兵粗粝的手掌蜷起来牢牢握着,走近看仔细才知道,原来他手里提着发辫,这股发辫来自叁股头发拧在一起,下头坠着叁只人颅。 重甲兵另一只手握长绳,长绳另一端拴着几个赤身裸体的印第安人。 跟在重甲兵后面的,是个穿旗袍的女人。 女人举步婀娜,臂上绕披帛,指尖捏持描金纸扇。眉毛描得很细,脸上扑厚粉,眼波扫来酥人脊髓。 还有更多的人往张霈这里慢吞吞走过来,仿佛一切时空链条迸裂开来,各时代的各色人种挨挨挤挤,渐渐汇成人海,沉默地聚集在这里。 耳边是靳雨呜咽的抽泣声。 不知是从哪里开始的幽咽呜鸣,渐渐形成一股令人头皮发麻的音浪。 最后,岛上的这些「客人」一并嚎啕大哭起来,几乎刺穿张霈耳膜。 尖锐的疼痛刺穿她的大脑,她捂起耳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