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壹
头,他在她面前一直是吊儿郎当、嬉皮笑脸的,很少有这样消颓的时候。他似乎在什么困境中挣扎,又似乎在心里劝说自己什么。 沉默了一会儿,他才轻轻地说:“霈霈,从很小的时候我就怕你学坏,任何角度都是。因为学坏——或者说,做出与一般人、正常人不一样的事,是很可怕的——尤其你还是个敏感的人。别人会怎么说、怎么看,这对你影响很大......这也是我在学校很少让别人知道我们是一家人的原因——我不想让别人探究的目光过分关注你,那样你会受不了。” 张霈沉默听着,她不知道他在这个时候说这话这是什么意思。 “在我们这个社会里,和别人不一样会很难过,你受不了舆论和指责,所以我不希望你学坏,不希望你受到任何伤害。可是霈霈,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张霈心跳如鼓,她总是这样,站在他面前几乎就没办法按正常的逻辑走: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在暗示什么? “我没有学坏。”张霈说:“至少我不抽烟。” 张泽抿起嘴角笑了笑,他抬头看了看天,眼睛里没有什么光。 然后他轻轻偏过头问:“那要试试吗?” 张霈心里砰咚一声,她从来没见过哥哥这个样子,在夕阳里眼梢带着淡淡红绯,颓艳得像只妖精。 她鬼使神差地点点头,张泽柔和的眼神一下子降到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