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
候听过她的意见,把她拽起来靠在床头,耳朵里立刻被塞了个耳机。屏幕里电锯惊魂正放到一半,血浆飙满屏,张霈不太爱看这些,直往被子里缩:“这也太恶心了……” 张泽面无表情盯着屏幕,两只耳机都在张霈耳朵上,因此她听不到隔音门板都挡不住的争吵和摔打声。 徐淼最近睡眠不好,眼下总挂着两块黑,跟国宝似的。 张霈说:“这样也太辛苦了吧,要不稍微和家里沟通沟通,把晚上的钢琴课时间缩短一下?” 徐淼摇摇头,刚要说什么,就听门口喊:“徐淼在不在?校报的人找——” “不在!”张霈应付一声,拉着徐淼偷偷从教室后门溜出去,一路溜到图书馆楼后的小花园。这里有个凉亭,太过僻静,很少有人来。 “午休结束还有半个多小时呢,在这儿应该就没人打扰了——我帮你看着,好好睡会儿。” 徐淼打个呵欠,没吱声,靠在长椅上就合眼了。他太累了,但似乎也睡不安稳,垂着头摇摇晃晃,睫毛轻轻颤着。 张霈觉得徐淼是那种被逼出来的好学生,他其实大概不怎么爱出风头,也不怎么喜欢站在台上演讲。她听过一个词儿:“狼性教育”,徐淼的父母大概就是照着这个教育理念培养他的。徐淼的课余时间被排得满满当当,和他们这些同学周末约个饭的时间都没有。 他们俩走动得近,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