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你可曾爱过我?

空流。

    燕空流眸中最后一丝光亮，在听见君砚的回答时，一寸寸熄灭。

    是了，难不成他还指望她有心？

    心仿佛被人生生撕成碎片，又碾压成粉，撕裂般的钝痛袭来，令他呼吸都带着剧烈的痛楚。

    燕空流双眸通红含泪，望着朝自己走来，即将取下他性命的女人。

    她的神情是如此冷酷，似乎从来不曾爱过。

    也是，她从未爱过他一丝一毫……

    巨大的绝望席卷了他，哪怕是面临死亡，燕空流也从不曾如此痛苦绝望。

    从始至终，动情的只有他一人。

    她得到了想要的，便毫不犹豫抽身离去，而他却爱到失去性命。

    为什么？

    为什么你要如此绝情？

    为什么不肯给予我一丝温情？

    悲痛欲绝之下，燕空流胸口一阵灼痛，又吐出一口鲜血。

    他麻木地躺在地上，眼泪混着血污落下，等待着死亡的宣判。

    也罢，由她亲手斩下他的头颅，绝了二人最后一丝情分。

    “师兄！”

    “妖女尔敢？！”

    云山派弟子们愤怒的声音响起，尽管自知敌不过君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