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学系
跟诺曼都还不会cH0U菸。 「欸,那天走进寝室的时候我们有跟他打招呼吗?」 「哪里会记得这个啊。」我脑袋中对於当时的仅存记忆,其实算是某种静态的画面。一个头发很长身形消瘦的黑人,盘坐在其中一张铁床下舖的黑暗处,看不出身高也看不到表情,唯一的动态记忆只有从他嘴里轻轻慢慢吐出的白烟,在寝室内飘荡着。 「行李丢着我们就跑出去了吧?」 「忘了。」 「我记得我们晚上回去的时候他已经把喜饼铁盒清洗乾净了。」 「g,我只记得我要睡在离他最远的那个床位。」其实也就只是个斜对角线,相隔不到三公尺。 「但我一直记得他对我们说出的第一句话。」 「嗯,这个我也记得。」真难得诺曼这个金鱼脑,竟然会记得那麽久远以前的事情。 後来才知道,九七并不真的是黑人,只是皮肤稍微黝黑,具有八分之一印尼血统的香港华人。他在当天晚上对我跟诺曼此生说出的第一句话是:「你们会打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