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歌篇16
,皇甫在外站得浑身冰冷,蓦然间从不远处传来一阵不紧不慢的脚步声,一盏亮着微光的灯笼随着脚步声也离得越来越近,皇甫心头一跳似有所感,想要走上前去,才发现自己久立不行使得双腿僵直,一时间竟也动不了了。 离得近了,冯权才瞧见在门前站着的人影,不由得停下了步子。 见是冯权,皇甫才终于放心,犹豫了片刻,却只是说,“回,回去吧。” “好。”冯权冷淡的应了一声,皇甫转身时踉跄了一下,所幸扶住了门框没有跌倒,冯权下意识要去扶他,见他拖着步子径自走了,心里又不禁恼火起来。 二人一前一后回到了寝室,皇甫坐在桌前,揉了揉膝盖,“布庄的绵袍已送来了。” “好。”冯权应着,吹灭了灯笼中的烛火,将其扔在了墙角。 “你……”皇甫默默叹气,“你去哪儿了?”他以后也好知道去什么地方找人。 冯权瞥向他,忽地勾起一抹无谓的笑,“你也不必知道。左右我不会杀人放火的,等不到你先睡就是了。” “阿睿,我,我只是怕你出事,没有想别的。” “不必在意那些有的没的,事到临头,谁也躲不过的。”冯权说着,转身去了浴间。 皇甫追了过去,“阿睿。” “你有事么?”冯权挡着门,并不打算让他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