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歌篇17
,但也不一定必须由他来教导,你在这里学导引按跷,而旁的大可不必。你性子这样执拗,又不听劝的,宋先生或许开始时还能包容着,但时间久了未必不会责怪你。况且,临洮与安故相隔甚远,你若有事我也难以相顾。”冯权叹气,“总而言之,你在这里我不放心。” 皇甫欲言又止,冯权观察着他的神情,脸色愈发难看起来。 “故而…”冯权嘲讽的笑着,“你并不是因为学医的事才留下来的。”冯权最厌恶的便是猜不透还闭口不言的人,皇甫原本不是这样的,自到了安故以后,便越发的沉默寡言起来。“是你说,我往后的岁月里没有你,为了安抚你,所以我将你的存在也放进去,我为你筹划为你盘算,你却半点都不领情,你还想要怎么样?还是说,你只是单纯的开始厌烦我了,所以才迫不及待的想要将我送走?” 冯权气得咬牙切齿,只是冷冷地吐了几个字,“皇甫云,你真是个畜生。” 这是他至今为止对皇甫说过最重的话了。 皇甫喏喏不语,只是端着药碗离开了寝室,将房门关上之后,眼泪蓦然夺眶而出。 他想的,想的不得了,他恨不得肋生双翅瞬息便能与冯权到了临洮,他恨不得抛下所有的顾虑就这么痛快的坦白了。可是这世间的种种又怎么能这样简单快意,且不说冯权是否愿意接受他,那心肠柔软的人便是愿意了,从今往后又要背负多少闲言碎语,还有冯权那刚刚过门一年的妻子,又怎么会容忍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