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歌篇22
皇甫捧着医书,歪坐在榻上,眼睛盯着书,心思却不知飞到了哪里去。 前两天,他从玉器店里买了一对玉目,还兴致勃勃地找人做成了腰佩,结果到现在他都没想出来该以什么名头送给冯权。 几声圆润的琴音从身后传来,皇甫回头,冯权已经调琴调了一个时辰了,专心致志,心无旁骛,不像他看个书还东张西望,左顾右盼的。 唉,真是愁人啊…… 屋外狂风大作,拍打着门窗发出鬼哭狼嚎般的吼声,而屋内却是一派安详,冯权的琴似乎是调完了,试着抚了两曲,便将琴擦拭干净收进琴囊里了,一抬手,便看见皇甫正在看他,手里假模假样的医书也丢在一边了。 “怎么了?”冯权问着,皇甫却心不在焉的,好似没有听到他的问话,“阿云?”冯权又叫了一声,皇甫才如梦初醒般的应了他。“怎么好端端的发愣了?” “有么?”皇甫摸了摸鼻子,到底该怎么说,才不会显得很奇怪呢? 冯权将琴囊放到了窗边的架子上,转而坐到了皇甫身侧,“你是怎么了?莫要叫人忧心。” “事儿倒是有一件。”皇甫下意识摸了摸怀里的玉佩,“我前两日得了一对玉佩,看着挺不错的。”说着,皇甫才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摸出了玉佩,摊在手掌上,有些讨好的看着冯权,“你看看呗。” 冯权拿起了其中一只,打量了一番,“看着成色不是很好,略微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