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看透了什么，却一言不发

    夜里，楼晟趴在桌子上突然惊醒，他站在床边，战战兢兢伸手去轻轻地伸手去触碰楼的鼻息，却发现自己的亲父已经没有了呼吸之动，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他的身体猛然一震，颓唐地一下子瘫坐在地上，仿佛所有的力量都已经被抽空。他的眼睛开始模糊，泪水一滴滴地滑落下来，无法阻挡。他的嘴唇开始颤抖，抱着自己却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众人都唏嘘不止，好容易楼掌柜快熬出了头，谁曾想却没撑过去。

    说着说着，就忍不住想如今楼家这小子恐怕以后成就比他父亲更甚。

    楼晟将自己关在房里，苗青臻心中难过，但总要有个人撑住。

    院子里挂起了白幡和挂缨，周围皆是香烛味，第二日楼晟终于从房里出来了。

    苗青臻正张罗着如何安排吊唁的人，楼晟惨白着一张脸，对苗青臻说了句辛苦了。

    小苗乖乖也跪在了楼晟身边，他纤长的脖子垂下来，好似没了魂儿，偏头一眼终是将孩子抱了起来，搂在怀里。

    夜里楼晟赤条条地坐在浴桶中，呆呆地由着苗青臻替他擦着身子，晃来晃去，手也垂了下来。

    突然苗青臻停了动作，抱住楼晟赤裸的身体，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却听见有小声的啜泣声出来。

    苗青臻扶着他的肩膀，柔声道，哭吧，我把人遣得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