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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就像休说的一样,什麽事都没发生。

    那个应该是医生的男人与身边的护士就这样静等着时间流动,什麽都没做。

    过了一会儿,护士拉开了门请他离开。

    没有任何表情却十分有礼貌地。

    艾l就这麽离开了,但他却无法厘清自己是否松了口气。

    他没有被注S任何东西。

    他依然是他,没有任何改变。

    他应该感谢休,应该大笑,应该感谢那些医护人员,甚至是孟席斯。

    然而事实却完全相反。

    在回家的路上,他总觉得无数的眼睛正盯着自己看。

    他可以感受到人们不怀好意的低语和从头到脚的不善打量。

    於是他只能垂着头踏着步伐,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即使他知道这一切都只是自己的想像。

    这趟回家的路程如同一场煎熬......压在他心口的重量有如那一次的开庭审判......他几乎要喘不过气了。但总算,他回到了家。

    艾l发出了自己也不能理解的哀鸣声,他瘦长的身躯缓缓随着门板下滑。

    他颓丧的曲起膝盖,将苍白的脸深埋其中。

    他从不认为自己的X向有错,但这显然就是有罪。

    这大概就是他的原罪,而明明是原罪,却不是人类应该有的原罪。

    他始终没有外表表现的那麽坚强。

    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