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人永隔番外
,他像一条滑溜的泥鳅,从那道刺眼光亮中钻进来。看着近在咫尺的泪眼婆娑的脸,我问他说,怎么了,不要哭。 我能听见我的声音,他却听不到,无论我如何努力大张着嘴,怎样字正腔圆的哄慰他始终伏在我怀中痛哭着。 我知道了。 我死了。 眼前这四方天地不是别处,是独属于我的最终归宿,一口颇不合身的柏木棺材。想来应是现买来的,脚下有些大了,好在那处放了一捧白菊花修饰,死后能有鲜花作伴倒也没多寒酸。 如此体贴入微应当是赵津棠的手笔,这个看似柔弱的人,实则将剑悬在了赵梁颂的颈上,但赵津棠真能握住这把最锋利也最危险的神威之剑吗?我心中存疑。 见怜,你知道我是不能够一直同你作伴的。 打娘胎里伊始,我病了二十几年,不止是不是上一辈子修出来的孽嫁到了我身上。我家世代行医,自知你我缘分浅薄,不能够永远做一对交颈鸳鸯,我隧将你托付给赵梁颂,唯愿你能顺遂富贵。 梁颂性情暴戾,并非良配,但唯有将你依托给他在九泉之下我方能安心睡觉、吃饭。 老不必叹息,死更不必哀痛。人吃五谷杂粮,无人能超脱生老病死之外,我只是病的久了些,去的快了些。纵然阴阳两隔我也会常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