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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排花圈围着两侧站的规整的纸人纸马,几沓纸钱整整齐齐的码在桌角,香供的鼎炉后是赵现山的黑白遗像与牌位。 赵梁颂缓步徐行至灵堂,站在老远的地方就听见屋内嘈杂之声,鼓噪之内夹杂着秋见怜悲悲切切的呜咽,叫人不忍听。 一口柏木棺材横躺在众人面前,还未钉上钉子的棺盖被推开道半人宽的窄缝。 秋见怜半个身子都栽进棺材中,只留长衫下的两条腿被赵津棠等人抱着往外拽。 几番角逐之下,赵津棠头上的孝带歪在耳后,眼镜也狼狈的掉在鼻尖上,胳膊却紧紧抱着秋见怜的腿不敢松开。 小虎狐假虎威的拍拍门板,除却赵津棠外,诸人闻声见来者是赵梁颂登时静下来退到一旁。 没了人帮衬的赵津棠几乎将身子贴在棺材盖上借力,他胳膊肘撑在棺沿处,脚往外撇做支撑,磕磕巴巴的说:“梁颂,快来搭把手。” 话音未落秋见怜便挣脱开他,泥鳅一般滑进了漆黑的棺材内,蜷缩着同赵现山冰冷的身子紧紧依偎在一起,好像这样就能永不分离。 赵梁颂瞄了眼赵津棠手里的血手绢,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赵津棠指指秋见怜,指指脑袋,又摆摆手。大抵意思是秋见怜要殉情,给头撞破了没死成。 短短几个动作顾及秋见怜的哀痛心绪,像是有话不能说,怕秋见怜听着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