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胥
第三天,杭立冬跟着宁砚进了复健室,宁砚少见地露出了排斥和惧怕的表情,面对一群专业人士,杭立冬只能老实退到最角落,他能做到的最大程度,便是在宁砚看过来的时候,用眼睛鼓励他说,“少爷,你可以的。” 宁砚悬吊在训练器上,像盏风铃,每次两腿不自觉地碰撞,就会发出想要站起来的声音。 五个月后,康复训练已成为宁砚的日常,而杭立冬也早早不用看着视频学按摩手法。 中午睡醒,宁砚的表情有点古怪,拧着眉毛,难以置信却又隐隐兴奋,杭立冬上前问:“少爷,怎么了,不舒服?” 宁砚支吾半天,才说:“我的腿,是不是发麻?” 他说得极不确定,因为,他都不记得发麻的感受了,似有无数燎人的火点同时烧他的腿,不太舒服,他却开心地扬眉,看向杭立冬,又说一遍,“好像是发麻吧。” “我去找医生来。” 杭立冬风一样地跑出去,又扯着医生风一样地跑回来,终于带来他们坚持了五个月才等到的好消息。 过完年回来,海叔说是遣人在车站门口接他,杭立冬怕麻烦人,坚持要自己逛着回去。 出站口人流密集,每个人都行色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