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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雍曼走到门外,担心姜成瑄会出什么状况,没敢把门完全闔上,还留了一条小缝。里头传来呜咽的声音,让钱雍曼跟着鼻酸。 其实她对姜成瑄说了个谎。傅品珍还没有走,但和走了也差不多,因为她要搭晚上的班机,就在四个小时之后。当她接到傅品珍的电话时,她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没质问傅品珍为何要这样伤害姜成瑄,毕竟谈恋爱是你情我愿的事,没有人能拿刀架在某人的脖子上逼他不准变心。但从傅品珍特地通知她班机出发的时间,她隐约觉得傅品珍有话想跟她说。 听着门内的哭声渐渐消失,钱雍曼悄悄推开门,站在玄关处探头望去。姜成瑄趴在床上,被子有些凌乱,但终究是恢復了平静。钱雍曼决定先去见傅品珍一面,再回来照料姜成瑄。 高速公路莫名其妙地塞起了车,原本充裕的时间被压缩,钱雍曼匆匆忙忙地赶到机场,在候机室外找到正徘徊踱步着的傅品珍。 「学姐,你终于来了。」 钱雍曼看着同样焦急的傅品珍,证实了她之前的猜测。 「我一直没有开口问你,因为我觉得不该干涉你们的感情。但既然你要我来,那我就得问一下。为什么?」 傅品珍交缠的十指绞了绞,抬头望了下墙上的电子鐘,她意识到时间已经不容许她再纠结下去。她咬了咬唇,「如果我说我是为了保护她,为她找了个替死鬼,好让她可以不受干扰地度过最后这一年的大学生活。你会相信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