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神经病也要睡觉觉 第80节
他即使戴着白手套,也能看出来,手套里包裹的手指修长有力。弹音的动作优雅,气势很像个专业的音乐人。 江眠心虚地顿了顿胳膊,等下一拍过来,她才跟上乐队的节奏。 霍承司拿掉唇间的烟,朝她笑起来。 天落黑的时候,一出戏终于结束。 团长赶紧过去,跟这个唯一的观众解释庙会和舞台的原因,霍承司说:“没关系,雪太深,反正我的车也走不了。头回听戏,原来是这种感觉。” 当晚。 霍承司和剧团一起,都留在了乡镇的小旅馆。 小旅馆房间里没热水,江眠去前台借热水,在走廊碰到霍承司。 江眠垂着脑袋,让开道,沿着墙根走。 霍承司把长腿一伸,横跨窄窄的走廊,皮鞋踩在斑驳掉绿漆的墙壁上,和她搭讪:“这么晚了,你去哪里?我白天的时候开车过来,路两边的麦地里全是坟包。听说唱戏的会把孤魂野鬼招过来,你出去小心被叼到坟地里。” 江眠垂着眼眸,视线落在他裤管,小声说道:“我不是出去,我是去前台借热水。” “我房间里有热水。206。”霍承司一双桃花眼笑得极其暧昧,一惯调情轻浮的模样,“就在你身后,你不用舍近求远去前台。” “我还是去前台吧。”江眠拎着暖壶,手背绷紧。 霍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