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这是个好藉口,我却在拖日子。说自大也好,我总有点彷佛是自己把她b走的感觉,想得越多,越绑手绑脚,越不知道怎麽面对她。这种文火慢炖的煎熬,b起跟海燕分手时,那种长痛不如短痛的心态截然不同,它极度拖拉,不乾不脆,深不见底──每到关键时候,必定使人缄默。那种缄默不是真正的缄默,更倾向於有话说不出口。说或不说,都感觉伤人,不如不见。不如就这样吧。不如这麽模糊下去。我不是没这麽想过,最多心里紮根刺而已,我不信它还能扎一辈子,世界上多少道理,也不是每件事都非得要这麽清楚明白的吧...... 俗话说:事不过三。我一共与她沉默过关键的三次。第一次是两年前愚人节的清晨,那时我选择沉默。第二次是当年她决定离开台北,我还是选择沉默。第三次则是九九年,我离开香港那晚。 我虽沉默,但她去香港那天,我还是跟她表哥一起把她送去机场。 其实前一晚,我们曾通过电话。拖磨到最後一日,我还是打给了她。那是一通无b艰难的电话。之所以这麽说,是因为通话时数不短,对话却寥寥无几,内容也不着边际,毫无重点。挂断电话後,我甚至一度想不起来跟她说过什麽。 电话中,孔宜相当镇定。或者说相当平静。 有时说完几话,中间突然会有一段沉寂到底的空白,她那头是安静的,我这边也是安静的。人也还在,就是找不到话说。但谁也没先提再见。後来我找到延长这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