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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的灵魂。

    哦,不是她。

    是他。

    窒息啊窒息。

    无知觉的窒息。

    可能到死,他都只以为那不过是一场呼吸不畅的梦。

    难受,又不太难受。

    他算死得其所吗?

    是不是太轻松了点?

    要把那稀疏的暗黄色发丝从头皮上一根根扯下,还是将他松弛皱裂的老皮一片片剥开,又或是把那肥腻熏人的脂肪油膏一寸寸刮净,扔进锅炉房里慢慢炼化……

    想剖开他的便便大腹。打掉他的牙齿,割掉他的舌头,塞进他恶臭的肥肠里。

    不让他再骗mama。

    想割断他的手脚,碾碎他的yinjing,扔进外太空的黑洞里。

    不能对乔霖有非分之想。

    他配不得善始善终,连火化成灰都是对这星球的玷污。

    侮辱他的尸体一定很快活。

    可她不会犯罪,她是个好孩子。

    蕾娜心中被邪恶的念想侵占。她一瓣瓣撕着手里的玫瑰,洁白片片纷扬,轻轻盖住她黑色的裙装。

    是必须忍耐的伪装。

    ……

    乔霖敲了门,无人应。

    他插上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