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缚
凌子瑜再次醒来时,还以为是在晚上,屋内没有点灯,才漆黑一片。 他轻轻动了动,身体四肢传来了束缚感,像被什么东西固定在了床的四角,使他只能手脚大开地仰面躺在床上。 绑住他的东西十分柔软,触感像是棉布或丝绸一类的织物,不论怎么挣动都不会感觉疼痛。 凌子瑜也没有力气挣扎。头依然很疼,身体沉重得像是压了块巨石,仅是呼吸都十分费力。 鼻端隐约有清幽醇厚的香气缭绕,似是安神香的气味。闻着这似有若无的沉静气息,凌子瑜不知不觉中又陷入了沉睡,直到身上的被子忽然被人掀开。 他睁开眼,眼前仍是一片漆黑。 “醒了?” 男人略带戏谑的声音在身畔响起,凌子瑜转了下头,才恍然原来不是屋内没点灯,而是他的眼睛被蒙上了。 大约三指宽的黑色皮革眼罩遮住了他的半张脸,只余鼻尖下的一张薄而柔软的淡色嘴唇,尖削的下颚衬着莹白得几乎透明的肌肤,平添了几分朦胧的脆弱感。 他手脚腕上磨破的伤口都上了药,用纱布包着,外层则缠绕着一圈圈柔软的丝绸。虽说丝绸易裂,但一层层缠裹下来还是十分柔韧,配合安神香,困住一个虚弱的病人绰绰有余,并且确保不论他怎么挣扎都不会再增添新的伤口。 叶琅昊长腿一迈,足尖一勾,将墙角的炭盆踢到了床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