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
趴着,撑过了脑内的又一波眩晕,抓紧了瓷片对准同一个位置再次划下。 这一次,他倾注了全身最大的力气,锋锐的边缘还割破了手掌,脖颈处终于有温热的液体涌出。凌子瑜苍白的脸庞上第一次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他犹觉不够,吃力地将瓷片再一次划在伤处,将伤口割得更开更深,让血液能够流得再快一些。 在视野逐渐变得模糊之时,他听见房间大门被猛的推开,有人冲了进来,抓住他的手腕,夺过那块瓷片。 “去叫张乾德!!” 那人的嘶吼声里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恐惧。他迅速地将凌子瑜从床边捞起,摆成平躺的姿势,撕下他衣服上的布条压住脖颈上的伤口。 凌子瑜轻轻笑了,笑容里满是讥嘲:“没用的......” 他的声音很轻很哑,像是一阵风都能吹走,汩汩鲜血染红了压住伤口的白布和部分衣襟,仿佛也带走了脸上的所有颜色。 “......你防的了一次,防的了......一千次、一万次吗?” 叶琅昊压低的声音里蕴藏着滔天的怒火:“闭嘴!” 凌子瑜仰躺在床上,所剩无几的力气从本就虚弱的身体里逐渐流失。被冷汗沾湿的额发贴在额前,更显得脸色灰白。他的脸上却挂着笑,执拗地开口:“我总能找到......办法......” 他的声音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