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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因此主薄虽然奇怪面前形貌昳丽的宦官突然要调查十年前的事,却没有多想。 “无妨,是我唐突了。”林司衍拱了拱手道。 两人正说着,突然前方起了一些小喧嚣,只见一头戴乌纱帽,身着绯色长袍的官员自轿子上下来,官员面容清瘦,莫约三十岁左右,鹰眼长须,绯色长袍胸膛处绣着一栩栩如生的孔雀,腰间系着方形的玉带板,他甫一下轿,便被一圈人围在了中间。 林司衍顺着喧嚣处随意看过去,待看清了那人的面孔,心头一震,他强忍着心中的惊讶,故作疑惑地开口道:“那位是......” 一同看过去的主薄很快便接了话:“那位是新来的大理寺卿詹槟,原先是大理寺正,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请辞去京外历练,几月前方被调回来担任大理寺卿的。哦,对了,十年前林家那一案的监斩官就是他。” “你说什么?”林司衍如遭雷击,脸上的血色一下子褪了个干净,他机械一般地转过头,不可置信一般,艰涩地重复了一遍:“当年那案的监斩官......是他?” 声音缓慢而又干涩,仿佛是其主人废了全身力气才一字一句地吐出来一般。 “是啊!”主薄一回头便看到林司衍惨白的一张脸,他吓了一跳,连忙伸手要去扶林司衍,“公公这是怎么了?不舒服的话缓缓再回宫也不迟。” 林司衍酿跄地后退了几步,他没有接受主薄的搀扶,自己用手撑在墙上。 本朝律令,凡五品以上官、爵之人犯罪应处斩时,须由大理寺正担任监斩官,他知道詹槟那时是大理寺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