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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罪人了。 想齐策愁烦不假,但这代价若是建立在许许多多的无辜百姓身上,便不可行,况且,这也是父亲苦苦守护下来的盛世,他若是在世,定也不会愿意看到这般的情势。 “哦?那你的意思是朕用错了法子?”齐策的眉头紧锁了几日,如今说话也是皱着眉头的。 “奴才不敢。”林司衍伏在地上,将头低得更低,“奴才只是……觉得或许还可用其他法子。” 几日前他确实是想到了另一个治盗的法子,虽不敢保证此法百分百有用,但他有很大把握是管用的,起码会比如今的局面要好。 林司衍原本已经写好了信,只待寻得小郭子,让他交与苏泊云,届时由苏泊云出面,向齐策进谏便可。 苏泊云是新科状元、当朝新贵,也是御史大人之子,他说的话份量极重,齐策定会加以考虑。 但偏偏小郭子不知去了哪里,林司衍日里要伺候齐策,本就疲惫,再加上不能暴露与苏泊云的关系,不能大张旗鼓地找人,寻了两日竟也寻不着人影。 林司衍心里透彻得很,他并不想自己向齐策提这法子,一来他只是一个小小的随堂太监,在众人眼里稍看得几本书,识得几个字罢了,说话并无份量,况且宦官不得干政;二来,他如今仍是“罪臣之子”,若此法奏效,难保不会引得齐策的猜忌,若此法无效,他越俎代庖…… 这宫里下人之间的明争暗斗层出不穷,落井下石之人更是多如牛毛,齐策即便可留他一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