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纵容
“好久不见。” 此话一出,郁芜像是被什么东西钉在原地,久久不得动弹。 半晌,他回过神,从喉间发出低低的娇笑,讽刺道: “好久不见?像奴如此卑贱的身份,如此当得起将军这声熟稔的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真是可笑。 一声轻飘飘的话,越过残破不堪的血骨,越过恶心油腻的触碰,越过无数个漫漫长夜,早已穿不入郁芜支离破碎的心脏。 静默半晌,宿祁垂眼,低声问:“你怎么会在这。” 这话听在郁芜耳里,却是莫大的嘲讽。 他捂唇,从喉间发出一声清脆悦耳的低笑,嗓音娇媚婉转,自带一股媚意,“我怎么会在这,将军恐怕比奴更为清楚吧。” 脚下层峦迭嶂,山峰曲折,绵延重迭,一眼望去尽是黑压压的树影。 宿祁一边在心里唾弃自己,一边开了口:“我并不清楚。” “边境险峻,你为何会出现在此。” 他的语气过于平静,郁芜用这三年学会了个洞察人心的手段,却也看不出宿祁到底是在装不知还是真不知。 郁芜笑了声,就算看不出来,心里也一百个不信他的鬼话,语气轻飘飘的:“将军贵人多忘事,当然是您将奴押来的呀。” “您说边野将士多年征战,一身煞气难以纾解,军营军妓数量又少,正好我已成年,便把我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