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死谢罪

没杀错人，朕不是昏君……”

    这老东西都病迷糊了，怎么还那么大劲儿？

    晏惊棠真有些喘不过气儿来，屈起腿，奋力往昭明帝身上一踹，将他整个人踹倒。

    昭明帝惨叫一声，躺在地上“嗬嗬”地喘，嘴里还叫着：“晏惊棠，你要造反！你们都要造反！”

    晏惊棠也跌坐在地上，好不容易喘匀了，这一番折腾下来，他有些脱力，实在是站不起来，只咽下口中的血沫子，又笑：“陛下，在我之前，晏家从来没有造反的念头……真的。”

    静默了一会儿，昭明帝也爬起来，两个人相隔三尺，互相看着，竟然难得安静。昭明帝抬起眼睛瞪着他，道：“朕不相信，你在骗朕。”

    “呵……”晏惊棠笑了一声，似也懒得装了，道，“我管你信不信？”

    昭明帝一瞪眼睛，又要发怒，想起自己目前的状态，硬生生忍了。过了一会儿，他想起什么，又说：“你不能杀朕，你身上有朕下的毒，你杀了朕，拿不到解药，你也得给朕陪葬。”

    晏惊棠无所谓道：“臣这条烂命，换陛下的，不亏。”

    昭明帝似乎是明白情况不可逆转，面色阴沉下来：“李泽玉许了你什么好处，能让你舍弃性命，舍弃你晏家百年荣光也要杀朕？”

    晏惊棠看了他一眼——昭明帝眼中泛起红血丝，浑身遭乱地坐在地上，一点也看不出从前的尊贵跋扈样子。

    这位陛下一生猜忌多疑，死到临头，也没猜出来自己因何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