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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屈夫人回忆道:“民妇记得亡夫那天回来神色仓皇,他本是个稳重之人,那般心神不宁我还从未见过。待到夜深人静时,他将书册和图画拿出来,说自己命不久矣,让民妇立刻安排人送犬子离开京城,带图画去往庆州召平,但千万不能往西北方直走,而是要绕远路过去。或是取道巴州,或是取道丞州,到召平后去一个名为茂源的客栈,和掌柜说从京城到这边卖画,便会有人过来接应。” “他没有提到谁来接应?” 屈夫人摇头:“民妇多次追问,他都不肯透露。只说自己害苦了我们母子,一念之差便铸成大错。” 他觉得狄荣盛这话说得有些奇怪:“狄大人有没有提过自己犯了什么错?” 屈夫人摇头:“他没有说,民妇以为是指在官场上犯了错,加之当时他一脸死灰,便没有细问。” 他虽觉得可惜,但也不会对此强求:“说起来本王昨日和仇公子了解他被构陷的经过时,他提到一个叫张澋逸的昔日同窗,夫人对此人可有所了解?” “他是都官郎中张敬涛之子,民妇和张夫人有几面之缘,也算认识。不过……”屈夫人话到一半迟疑起来。 “夫人可是想到了什么?” “其实民妇当初和张夫人都对入学博吟书院的事有些忐忑。那毕竟是京城第一书院,进去的多是权贵之子,而且我们两家与介绍进书院的人也不算相熟,本以为要花大笔银钱多费些周折,没想到拿了名帖过去便顺利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