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却真如雪一般，在太yAn出来後就缓缓的融化，最後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像他对我的Ai一般，温柔的不真实。

    我读的国中，每天晚上都要留校自习到九点半，经常回到家时已经十点将近十一点，洗一洗弄好准备睡觉，一天的行程就这样结束。是从什麽时候开始变了调的，我也不太记得。

    大概推算回去，是在国二，一个被霸凌的男生转学之後。我到现在依然还有跟他联络，他叫纪元，讲话很贱，但他是个很仗义的朋友。

    上大学後我见到他，他理了平头，签了志愿役。我要存很多钱，他说。我想他是想让那些曾经看不起他的人，後悔。然而我们总是学不会，站在高处的人若是不曾跌跤，是不会理解看着自己的鲜血流淌是怎麽一回事的。

    长大後的他变了，但骨子里还是当年那个怯弱的男孩。他说，我想省麻烦，就这样吧。但他眼里透露的，是寂寞。当年我没有向他伸出援手，而多年後，他选择自己断了所有向他伸去的手，他已经有她自己了。

    他转学前，因为个X直接，不懂转圜，被班上霸凌很长一段时间。他不太会跟我说他很难过，他会把该打的打回去，把该骂得骂回去。他累，但他从来不喊痛。他对我来说，是一个同时脆弱却也坚强的好友。

    就那一次，我感受到了他的悲伤。他告诉我他将要离开前，留下一句让人匪夷的话语。

    「我很好奇，下一个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