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夜
没有发生一点变化,一草一木,栏杆,喷水池,一切都在被雨水冲刷后而变得更加清晰。 很快,雨水彻底淋湿了她的头发、衣服,她站在喷水池旁,然后慢慢蹲了下来。 小时候,她三岁的时候,祝敬国和她的生母还没有离婚的时候,他们经常会在周末的下午带她到这边来玩,祝敬国和她玩“飞飞高”,生母把她抱到喷水池边坐着,给她拍下一张又一张照片,她的笑声经常回荡在公园的上空,她永远都忘记不了祝敬国和她生母看着她的温柔和疼爱。 她五岁之前和五岁之后的人生,被银河阻隔,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她想一辈子记住五岁之后祝敬国对她态度截然的转变,对她的残忍,对她的抛弃,她甚至想将红酒泼在祝敬国的墓碑上,想将他留给自己的遗产从银行提取出来,将那些纸币一张一张撕成粉碎。 可是太可笑不过的是,她还是依然记得住他曾对她短暂的好,并用这短暂的好,在今后的十几年里不断地心软、伤害自己。 甚至,她还想用她一辈子的时间来成为一个脑神经科医生,想着今后他老了,她可以照顾他。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再也感觉不到雨水滚落在皮肤上的冰凉刺骨。 慢慢转过头,她看见孟方言撑着那把黑色的伞,安静地蹲在她身后。 “祝静,”他看着她通红的眼眶,“我没有父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