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
秒才接着说:“时沐的沐去掉偏旁,木头的木。” 他其实也很少提到时沐的名字,所以哪怕语气平静地说起,都隐隐藏着惊心动魄。 果然安静只是假象,掩藏其下的风暴掀起的那一刻,就注定了没有人能幸免于难。 可这一刻,傅宣燎忽然有了种类似解脱的抽离感,整个人都空了似的。 呼出一口气,傅宣燎本欲说好聚好散,转念想“聚”字似乎与他俩无关,出口便成了:“时濛,我们到此为止吧。” 终于完整地听到先前没听完的话,时濛却愣住了。 他抬头看着傅宣燎,似在确认这话是不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然后很快地低下头,逃避似的,一下一下地摸猫后背的毛:“那你,下周六,还会过来吗?” 傅宣燎不说话。 听不到回应,时濛有些着急,手掌不受控制地使力,呼吸都快了起来。怀中的刚跟他熟悉起来的猫察觉到了抱着它的人不对劲,腿一蹬从他身上跳了下去。 手上顿时空了,只抓到一缕没有重量的空气,时濛忙追问:“那以后的周六,你还会过来吗?” 时钟的秒针无声地向前踱步,傅宣燎亦用沉默代替回答。 抓不住的恐惧迟滞地涌上,时濛站了起来,心却在不断地下沉。 “那,不出去了,我们不要出去了,就在家里。”一段简单的话说得磕磕巴巴,时濛竭尽全力表达,“下周六,以后的周六,你还过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