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
事实上等到在包厢里坐下,何时能走就由不得他了。 李碧菡做东在市区某高档酒店定了一桌,盛情邀请请今日帮助她的朋友们赏光,之后傅宣燎还要仰仗她帮忙,这个面子无论如何都要给。 时思卉在开席前赶来,豪爽地自罚三杯,说了一番感谢的话,然后特地斟满一杯酒到傅宣燎跟前,感谢他今日前来助阵。 “幸好有你在。”时思卉不胜酒力,喝了两杯就脸颊酡红,看得出来确实很高兴,“这么多年,压在我心口的大山,今天终于被移平了。” 中途接到时怀亦的电话,两厢沉默一阵,那头并未对傅宣燎今日倒戈的举动言语苛责。 “反正股份就算落在思卉头上,也是我时家的。”时怀亦叹了口气,说,“你们何苦来这一出对付濛濛呢,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他什么都没有了。 直到夜里散席,傅宣燎满脑子都是这句话。 起初他觉得,时濛那样强势厉害,有什么是他得不到的? 后来细想,才发现时濛拥有的其实少得可怜。 他没有美满的家庭,没有疼爱他的父母,在外面也只是旁人口中的“野种”,连个体面的身份都得不到。 更遑论他万般强求的爱情,犹如水中捞月,到头来一场空不说,如今被“背叛”还蒙在鼓里。 一切尘埃落定,傅宣燎才萌生出些类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