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
高乐成沉思片刻:“嘶,这么久远的事……我就记得那天晚上咱俩一块儿喝了酒,喝完你说要去学校一趟,我当时劝你别去,外面下雪呢,你非要去。” “后来呢?” “后来我就回家了啊,咱俩没在一个学校也不同路。再后来就是第二天,你乐得跟个傻子似的,说礼物送出去了。” “……”傅宣燎被这段形容冒犯到,“谁傻?” “哈哈哈开玩笑呢,我的意思是第二天你特别高兴,电话里声音都乐颠颠的。” 傅宣燎无语,看见送出去的礼物被心上人戴在手腕上,能不高兴吗? 可他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好像遗漏了什么。死活想不起来,傅宣燎只好继续求助:“那前一天晚上,我没再联系你?” “没有啊。”高乐成说,“你个见色忘义的,肯定跟人快活去了,哪还记得我这个患难兄弟?” 挂掉电话,傅宣燎松了长长一口气。 是了,事情就是这样——时沐去拿礼物时碰到酒醉的他,并把他带回了家,喂他喝汤,两人还躺在一张床上拆了礼物,说了许多话。 那样温柔的动作、舒适的相处,怎么会是时濛?若真是时濛,那只手表后来怎么会出现在时沐手腕上? 毕竟没有人不知道,占有和毁灭是根植在时濛骨血里的天性,一旦落入他手中,他就不可能容许那块旧手表物归原主。 四年前,傅宣燎曾亲眼见识、亲身体会过时濛得不到就毁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