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小船儿(上)
的肩。 那人似乎给他吓了一跳,手里的木勺掉下来,应独舸却出手极快,一把将木勺攥住,递还回去,笑道: “你是在想什么亏心事,吓成这个样子?” 他走来的时候未曾有意放轻脚步,也非有意吓他,没想到他这样大的反应。再一打量,只见这人身量比他瘦小多了,身高也矮上半头,年纪倒是不小了,该是三十出头,再打眼一瞧,见他脸色惨白得几乎不似活人:独有一双眼睛,颜色似有不同,在太阳下头泛着浅浅的琥珀色,一闪而过,应独舸还以为是自己眼花。 他本生就一张笑脸,亲近和善,又自负少年英才,到哪里不是前呼后拥?没想到这人却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劈手将木勺夺了回来,连田也不浇了,转身便走。 “喂!这位仁兄!”应独舸唤他几声,没想到这人充耳不闻,脚步飞快,很快就走出了药园,不知道去哪儿了。 刁务成姗姗来迟,应独舸已经往肚子里灌了三壶茶。 茶对他来说就像水,没有烧刀子的滋味。刁务成来了,他高高兴兴地站了起来: “刁叔叔!你再不来,我就要又跑去茅房了!” “胡话!喝茶又不是饮牛饮马,你呀,一点福气没有。” 两个人说罢都是大笑,坐了下来一块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