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聊
孙卯边穿衣服边点头。 唐煅知道这人,无论到底记不记得,这人嘴上都是恭恭敬敬顺从的。 第一次审讯的时候他就一脸虔诚摆出一副永不再犯的态度,后来还不是该干啥照样干啥。 唐煅有时候是拿这人没啥办法。觉得没啥骨气没啥棱角吧,他还鼻涕一样又倔又难缠。 当然鼻涕在唐煅这里不是个坏词儿,他小时候、妈死了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是和鼻涕一起度过的。 “先别穿呢。“唐煅说。”你有药吗?“ 孙卯摇摇头。本来在这出租屋里住就是临时的,也没人会备齐个药箱带来。 “那我去给你买,有那种24小时的药店。“唐煅说着又要出门。 风风火火的一天……孙卯一个劲儿拦都累死。 “不能涂药。那人就喜欢看这样的,涂药好得快了,有药味儿了他都没兴致。”孙卯急着解释,最后还不忘加上一句:“影响任务的进度……” 唐煅忍不住笑出声了。一种拿着鸡毛当令箭的感觉。这么个临时编外群演比他们所里的警察都积极。 “本来就是……我是很认真执行任务的……”孙卯被唐煅笑红了脸还不忘给自己贴贴金稳固一下作为卧底的地位。 每次瞟见孙卯身上的累累伤痕,唐煅的笑意都能被沉重的心情给堵回去。 “不上药你这样疼吗?”唐煅问。